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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5月1日 星期六

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

 

他完全不能肯定自己做的是對的,但可以肯定做了自己想做的。

[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]依托六十年代,蘇聯軍隊進佔、捷克知識分子逃亡海外為背景,一男兩女複雜的愛情故事帶出了對政治、文化、人類生命的省思與嘲諷。

托馬斯是個普通中產,熱衷泡妞,因為泡妞對他來說很容易,他不關心政治,但政治是眾人的事,誰也脫不瞭關係,一堆人一起就會惹上政治。

話說一次托馬斯下班後去酒吧和朋友聚會,談到布拉格之春失敗,捷克被蘇聯佔領後,那些曾經臣服蘇聯的人,都表示自己是無辜的,自己的信仰(共產主義)是真摯的,很顯然是出於人類軟弱本性的辯解,是虛偽的,托馬斯和朋友們聊天時說了不屑這些人,還發表在地下刊物(雖然本意被扭曲了)。

這篇文章成了他的罪狀,醫院領導找他談話,讓他簽一個聲明收回該觀點,然後醫院的同事就分成兩個陣營,簽與不簽都會有人批判,托馬斯面對這兩種態度感到無奈。他選擇了不簽,因為逼人表態的感覺太不爽了,再來,一個觀點一旦被表達出來,就是我的觀點,你覺得不對可以批評我,一個觀點可以被駁倒,但不可以被收回。

意外的是,他不簽聲明的純粹的個人舉動,在整個壓抑的社會環境下激起漣漪,暗地裡有人敬仰他高風亮節,欽佩他不可折服,成了地下民族英雄,風光一時。直到有一天,他那已長成熱血憤青的兒子祈求他簽一個聲明,要求監獄改善政治犯待遇,雖然他已是重量人物但簽這聲明也於事無補,還會影響到另一半,他又一次感到被威脅跟不爽,於是拒絕簽署。由於他因為私人理由,拒絕簽署兩份文件,得罪了全捷克的人民,成了人民公敵。其實,他何罪之有呢? 他的抉擇是如此正常 ,只不過是按照他的意願做了個選擇而已。

就政治上的問題,不論原因是甚麼,甚麼也不做也不選,保持沉默或避重就輕,這很輕易很容易;但別忘了,連順其自然都是一種選擇,所以不選擇也是一種選項,然後結果不論好或壞,都要承擔後果。你說說看就做了自己想做的決定,不是很自由很EASY嗎?為什麼會覺得承受不了呢?因為生活沒有彩排只有一次,不能重來,沒法驗證,也沒有機會比較哪種選擇會是理想的,過了就是過了,這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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