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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5月26日 星期二

艾克曼的花園

艾克曼: [人類最特別之處,在於改造世界的熱情,並不是只為了追求更安穩舒適的生活,而是要反映出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情感。...我們不能簡化或清洗大自然,不論身心內外皆然,但至少在自家的小小家園上,我們假裝世界是可以管理的。]

艾克曼的花園Cultivating Delight
出版社:時報出版
出版日期:2002年02月18日
以前看關於園藝的書籍,書裡總是充滿著圖文並茂的說明,各式各樣植物的原產地、花期、日照常短、多久澆水施肥、如何繁殖...,可是艾克曼的花園卻是用文字教我體驗花園四時之美,很細膩的描寫花園裡的生命力,讓我感覺花園裡每天都有新鮮事,好羨慕艾克曼有個種滿玫瑰、鬱金香..還有大樹的花園(我一直認為艾克曼謙虛了,才說是花園,實際上應該是森林),還有三不五時來她花園的"訪客"。我想起陽台種植的幾盆植物也曾吸引過意外訪客,有一年的夏天花盆裡停了一隻蟬,從沒有這麼近的聽過蟬叫聲,剛開是還以為是鄰居馬達壞了的聲音,可是大樓陽台裝個馬達幹嘛?查看的結果是隻迷路的蟬,我猜想是鴿子帶它來的,不然一隻蟬怎麼飛上11樓的陽台。

說到鴿子,它們是從附近鴿舍私奔的一對戀人,它們常常停在紗窗上聽我彈琴,剛開始我著實被它偷窺的行徑嚇了一跳,幾次下來還蠻習慣它們用咕咕的叫聲與我的琴聲合奏著,全世界只有它們懂得欣賞我的琴藝,後來它們在窗邊的露台築巢孕育下一代,怕驚擾它們只能偶爾偷偷開窗查看,發現鴿子蛋的三週後小鴿子孵化了,小鴿子的羽毛是黑灰色的,不像父母那樣綠的發亮,嘴巴撐的大大的等待父母餵食,七週後羽翼豐滿的小鴿子便可以自由飛翔了,小鴿子離開後,他們又生了第二胎,這次運氣就差了,颱風襲擊了一夜之後,露台洗的乾乾淨淨的,鴿子蛋跟鳥巢不見蹤跡,只看見鴿子夫婦飛來飛去的找尋,站在對面的窗台歪著頭悲哀的咕咕叫著,之後它們就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,沒有再回來過了。

回到艾克曼的散文,她的文字讓我跟植物有了更親近的感覺,植物沒有意識,卻有自我知覺,知道自己受傷了,會評估自己情況來調整行為。所以口渴時都會垂頭,告訴你它們渴了,該幫它補充水分了。太熱了它會顯現出焦黃模樣,告訴你它發燒了。看到這裡,我突然羞愧了起來,一開始陽台也養了好幾盆植物,它們就像陽台上擺放的石頭或木板裝飾,常常安靜的讓我忘了它們的存在,總是在我想步出陽台曬曬陽光時才發現它們已經乾枯,當然多肉的植物還有耐旱的植物補完水分又自己醒了過來,但是有些就一命嗚呼了,所以僅存的幾盆是幾經歷練的戰士,雖然說澆了水之後,它們從沒放棄我,總是重新展開鮮綠的葉片迎向我,可是想想我對它們的折磨真是殘忍。

聽過一個實驗,如果你再培養皿裡滴一點水,然後跟它輕聲細語,誇讚它,唱歌給它聽,然後冰凍起它,所產生的結晶會是很美麗清晰的結晶體;反之,所產生的結晶會是不成型的模樣。雖然說大自然有一種力量,會給人加油打氣,但如果我沒好好的對待它,怎能期望它能給我希望的回應。

決定痛改前非,挑了個週日上午好好整理我的小花園,首先把黃金葛的枯葉去除了,修剪多餘的枝蔓,或把枝蔓繞進花盆中讓盆栽密茂些,修剪合果芋焦黃的葉緣,拔除枯黃的粗勒草,整理馬拉巴栗跟腎蕨。最重要的是把虎尾蘭移植到新盆,冬季時風大吹倒了,花盆摔出一個裂口,遲遲沒有幫它換盆,前幾天發現裂口橫著冒出新芽,剪下橫著冒出的新芽另外分種到兩個花盆,虎尾蘭堅挺直立的肥厚葉子挺有份量的,它的根盤織錯結的無法分離,這壯碩的根還有肥厚的葉子是它所以耐陰又耐旱的原因吧!只好整株一到新的花盆中,再把風車一起種入盆中,綠色的盆栽有趣了起來。


整理完泡杯咖啡坐在地板上欣賞著它們,微風吹拂著鐵線蕨,它搖曳的姿態更添涼爽的感覺,整個身心也是舒爽的。旁邊的合果芋讓我驚艷,原來它會開花,很沉穩低調的花色,其實這盆合果芋讓我訝異的是它的生命力,之前以為它掛了,所以把黃金葛移入盆內,沒想到合果芋的根還活著,堅強的從土裡冒出芽,現在還開出了花朵,所以這一盆裡有合果芋也有黃金葛,這讓我想起書中的一段話:[我們的成長也沒有終點,只有不斷生長,直到無以為繼。我們的成長並非持續平穩的過程,而是躊躊躇躇、顛顛倒倒的,有時會突飛猛進,這不是出乎意料,就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的成果。] 翻開艾克曼的花園,你會發現經營花園,正如規劃人生。
開花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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